抢占AI业务市场！国际大所争相组建正规军

作者 | 张照栋

来源 | 智合研究院

生成式AI浪潮汹汹而来，又双叒叕一家大所下场淘金了。

5月9日，美国大所苏利文·克伦威尔（Sullivan & Cromwell）官宣，该所人工智能（AI）业务部正式成立，旨在“就AI快速发展和应用所产生的紧迫的法律问题向客户提供咨询服务。”^[1]

苏利文律所这一举措的背后，是近两年来AI相关的交易、监管和诉讼业务量激增的市场态势。各大律所纷纷发力，争相掘金。激烈的市场竞争之下，建立专门的AI业务团队，正成为行业趋势。

图源：路透社

开拓AI业务，需要正规军

苏利文·克伦威尔律师事务所是一家成立于1879年的百年律所，在全球范围内共设有13家办公室，拥有800多名律师，是行业内最负盛名的律师事务所之一。

根据《美国律师》今年公布的“2024 Am Law 100”榜单，苏利文律所2023年全年营收18.64亿美元（约合人民币131.35亿元^[2]），较2022年上涨10%，位列全美第24名。

早在2015年，苏利文律所就开始涉足AI领域，积累了丰富的经验。此外该所还投资了一款本土研发的AI产品，并积极推动律师使用这一工具。然而，苏利文这些关于AI的相关实践大都松散地分布在各业务领域，律师们也大都是通过非正式的合作来处理相关事宜。

这种情况在5月9日彻底改变，苏利文的AI业务部门正式成立。

据苏利文官网介绍，该团队由律所知识产权和科技部门的两位联席主管纳德·穆萨维（Nader A. Mousavi）和迈赫迪·安萨里(Mehdi Ansari)、以及欧洲信贷和杠杆融资业务主管雷斯利•华纳(Presley Warner)共同领导，囊括了众多深受信赖的法律顾问，他们对人工智能及其引发的复杂的法律、政策和道德问题有着深刻理解。

苏利文律所的AI业务团队主要就AI应用、部署和商业化相关的广泛问题提供咨询，并且已经为众多客户提供了AI相关的服务，包括OpenAI、Character和谷歌云等多家知名AI公司。

苏利文AI业务团队三位主管

“多年来，我们的律师一直在为客户提供AI相关的法律咨询服务。生成式AI的快速发展、应用和商业化，扩大了各行各业客户对AI相关咨询服务的需求，我们的业务量也随之增长。”苏利文律所联席主席说道，“在我们的科技和企业交易专业优势的基础上，将律所的AI业务规范化，让我们能更好地支持在这一领域寻求法律顾问的客户。”

“某种程度上，我们只是把已经在做的事情规范化了。”谈及建立AI业务部的原因，穆萨维说道，“我们要确保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做这件事。另一个原因是，AI涉及很多不同学科和法律领域，相关执业律师和实质性的专业领域无法被界定。客户需要的是综合建议。”

AI涵盖的业务范围十分广泛，比较直接触及的有隐私、网络安全和知识产权等等，但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，AI相关的甚至还有一些附属领域，例如电力基础设施建设和电力生产本身。

穆萨维表示，一个正式的业务部门可以集中更多的人力资源，进而更加容易地为客户提供服务。“有了正式的业务部门，就有了工作重心，例如可以定期召开业务小组会议等等。”此外，正式的AI业务部门还能帮助团队争取更多的律所支持和资源倾斜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苏利文律所还特别强调，AI业务部门是该所人工智能任务组（AI Task Force）的重要组成部分，该任务组的主要目标是确保律所在运用AI工具加强法律服务质效方面处在行业领先地位。

据悉，苏利文自2015年起就一直与一家名为LAER AI的公司合作，并对其进行了投资，该公司帮助苏利文创建了一款文件审查工具，“大大加快取证过程，使律师能腾出时间处理更高难度的工作。”

不仅要正规军，还得是多兵种

在苏利文律所之前，已经有赫信百利维（Husch Blackwell）、温斯顿（Winston & Strawn）和诺顿罗氏（Norton Rose Fulbright）等多家国际大所在今年建立专门的AI业务团队，以期在AI相关的交易、监管和诉讼等业务量激增的风口到来之际，占据先手。

无一例外，这些律所的AI业务部，都是一支跨专业、多学科的队伍。

“无论是劳动就业、知识产权还是数据隐私，我们的团队都会追踪相关案件，以便掌握法律动态。”赫信百利维律所AI团队负责人鲁迪-特尔舍尔（Rudy Telscher）说道，该所的AI业务团队大约有60-70名律所，囊括了各业务领域的律师和多位数据科学专家。

赫信百利维首席信息官、数据科学团队负责人补充道：“从风险投资到私募股权再到制造业，都在寻求AI相关建议，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市场领域。”

诺顿罗氏律所的AI业务团队，覆盖了知识产权、监管、业务外包和技术、网络安全以及金融科技等多个业务领域。

带队的诺顿罗氏合伙人查克·霍利斯(Chuck Hollis)说道：“世界各地的企业都在快速投资、应用和参与AI相关的创新，诺顿罗氏的律师团队可以就AI技术的开发、部署、商业化以及使用AI相关的法律问题提供战略指导。”

温斯顿律所今年年初宣布的AI战略小组则聚焦于“与AI的应用和监管相关的各行业的全方位交易、诉讼、监管和咨询服务，尤其是生成式人工智能。”

温斯顿的AI业务团队同样由律师和技术专家组成，人员配置为12名合伙人、12名律师以及另外20名行政和技术人员。

“我在科技行业呆了很长一段时间，我见证过颠覆性变革的发生。”温斯顿律所电子发现和信息业务部主管罗森塔尔说道，“你会有立即投入并采取行动的冲动，但更明智的做法是采取长期的、更慎重的方法。”

相较于上面几家国际大所，美国本土律所爱泼斯坦-贝克尔-格林（Epstein Becker & Green）的手笔更大。这家专注于医疗保健和生命科学，就业、劳工和劳力资源管理以及诉讼业务的律所，为他们的AI业务部门配置了60名律师，涵盖了从知识产权到公司交易等方方面面的业务。

该所AI业务部负责人布拉德利•梅里尔•汤普森(Bradley Merrill Thompson)表示，律所还积极推动律师考取相关资质，还让一些律师回到学校攻读更多学位，从而更好地处理AI相关业务。汤普森本人在毕业33年后重返校园，拿下了密歇根大学的应用数据科学硕士学位；该所的其他律师则获得了医疗信息学的研究生证书，或者在当地大学学习相关课程。

除了自家的律师团队外，爱泼斯坦-贝克尔-格林律所还通过咨询机构与数据科学家、社会科学家团队合作。“我们是团队作战，会将所有的专业知识汇集在一起，一同解决问题，”汤普森说道。

美国盛智律师事务所（Sheppard Mullin）的AI团队中，不少员工是前软件开发人员。该所华盛顿特区办公室的AI团队负责人詹姆斯·加托（James Gatto）表示，员工的技术背景对开拓AI业务很有帮助，但并非必不可少。

“鉴于AI法律问题和影响行业的广泛性，我们的团队工作方法是依靠我们所有法律业务和行业小组的律师。”加托说道，“只要团队中有一名技术人员，他们就能为团队梳理技术问题并提炼关键信息。”

加托表示，知识产权、数据保护和网络安全等关键业务领域将变得非常重要，预计在未来数月或数年内，AI领域将出现爆炸式增长。“这是第四次工业革命，但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”

本文作者

张照栋 智合研究院高级研究员，关注海外法律市场动态，观察全球律师行业趋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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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

[1] Sullivan & Cromwell LLP，Sullivan & Cromwell Announces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Practice Group，https://www.sullcrom.com/About/Rankings/2024/May/Sullivan-Cromwell-Announces-Artificial-Intelligence-Practice-Group

[2] 汇率折算参考国家统计局公布的2023年度平均汇率：1美元兑7.0467元人民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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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编 / 吴梦奇Scott
编辑 / 顾文倩Aro

分类 / 原创